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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儿关经济

哈哈,所谓承诺

前段时间一直在上IO,然后终于讲到了那个“可置信的承诺”的问题。记得去年在北京旁听机制设计的时候,就一直在惦念着这个commitment的事儿,劳烦好几位博学的学长学姐们解释了好久……终于,这次轮到自己重新学一遍了。

其实commitment也就是那么回事儿,有点“事后毁约”的味道,因为事后就不是最优了嘛!记得有个经典的例子是数码产品,一开始为了吸引大家购买,厂商会特别豪气的承诺“永不降价”,让那些心存犹豫心理的消费者赶快掏腰包。可是产品上市一个多月后,如果再不降价,厂商就赚不到更多的钱了,所以不降价是一个非常不激励相容的选择。然后大家就会选择性记忆,该降价降价,该促销促销。记得这个故事当时是暗喻苹果来着,好像还跟索尼搭上界了。嗯。

这个例子就是典型的承诺可不可以置信的问题。话说,可能是跟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儿有关,我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在爱情中人们的承诺。显然,爱情这个东西是强烈依赖距离的,距离远了看不着摸不着,所谓爱情必然就那么淡去了。long distance love有很多结局,大多数成功的无非就是双方都保持着对对方的承诺,然后终于等到了可以常相厮守的那一刻。这里就有一个承诺的问题:毕竟大家都在不断的遇到新的人、新的事物,总有诱惑,那么是什么可以保持住承诺呢?记得在这些模型中大多都会涉及到“完美贝叶斯均衡”的概念,而这样的概念又强烈的依赖于信念——嗯,只有对未来相聚保持一定的信念,才会有力量坚守吧。不过话说回来,这个东西不是那么的理性啦,所以到底经济学或者博弈论的模型有几分的解释力,还有待考量。

话说最近这个“贝叶斯均衡”可是整的我够受,social learning……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就脑袋一热挑出来这么一话题来写毕业论文。各种痛苦煎熬啊。不过也好,强迫自己不断的阅读各种文章,嗯,各种文章,光zotero里面就存了快200篇了吧,可见写论文是多么的不容易啊。我该埋怨一下我的coauthor么,毕竟是他坚持要写应用的文章,所以弄得我不得不读了几十篇关于青少年行为、HIV/AIDS等等的文章,虽然有意思,但是好累啊!我宁愿看故事哈哈,还是给我份报纸吧!

嗯话说最近很有意思啊,流行起来了“私奔体”:两位投资界大佬居然就这么华丽丽的在众目睽睽下私奔了。我也顺带体验了一把微博的力量,虽然我已经跟不上潮流啦~这个,到底是爱情的力量呢?反正我总觉得这故事有点过于罗曼蒂克了!有意思啊。由此可见,当制度带给人们悔约的成本很高的时候,这个制度本身就有问题了。不过话说回来,记得在各种实证研究里面当离婚的条件变低之后,往往受益的都是女方啊(当然受害的自然是孩子,唉)。不知道这一次,如果真的牵扯到离婚,是不是会有新的故事呢?制度的成本是个很有意思的话题,关于什么样的制度是最优的,马克思和所谓的西方经济学家各持己见(话说根据前一段时间的一个在经济学家圈子里面的调查,马克思还是很受欢迎的!略逊于亚当斯密、李嘉图等。而且马克思本身也是西方人吧)。关于制度,还有一个有趣的故事,若是改日有时间,会在这里再说说,嗯。

今儿就到这儿吧,各种欢乐啊~好久不见“私奔”二字了,该有多么的华丽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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社会性学习

呃,我着实不知这个social learning应该怎么翻译,姑且翻译成社会性学习吧。最近在看一本书《Learning and expectations in macroeconomics》,是当时Thijs推荐的,因为当时我想找一些有关expectation的东西看看。嗯,容许我小小的残念一下,要是呆在UPF,Thijs一定是我首选的advisor——这或许和我一贯以来选导师的特殊标准有关吧,大牛不见得是适合自己的,我只是想找一个可以不时“点通”我一下的,嗯……唉,不过想想因此而转macro,还是底气不足。不过也就是在这里残念一下了,Ph.D不是眼下需要关注的事儿了。

原来一直很好奇learning到底是被怎么model的,今天终于硬着头皮打开了这本书,看了两章,大概搞明白这东西是被用一个随机过程模拟的(这个,我不清楚数学上的随机过程怎么定义的,我看这本书上的很像时间序列里面的那些东西,有个随机扰动项然后给一个相对的law of motion)。然后看来看去,前面还比较简单,一个均衡唯一的蛛网模型,然后大概说了一下理性预期均衡(rational expectation equilibria,下简称理性预期为RE)为什么在长期中会成为均衡(大意是即在一个有界集内,当t趋近于正无穷时,期望序列收敛于真值)。从这个角度上讲,多多少少有点从数学模型方法上对RE辩白的味道。我不是很喜欢RE,但是特别想知道的是在什么情况下RE确实是可以被满足的,从而可以大大的简化模型。

说到Law of motion,其实就是个动态的发展过程的问题。原来没想太多这个social learning里面的social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,现在琢磨一下social learning果然是从social这个角度去研究人们的学习行为的。呃,我原来其实一直在想,既然是对信念的不断更新,为什么不用贝叶斯法则?我从逻辑上还是蛮欣赏贝叶斯学派的,抑或可能是当年在微观中被PBE毒害太深,一直念念不忘经典的贝叶斯法则。后来琢磨了一下信念(belief)和期望(expectation)确实也还不是一回事儿,所以当我们认为加总(aggregation)可以进行的时候,描述一个社会的学习行为可能不见得非得用贝叶斯法则。这本书上提到了最小二乘法,大意就是给定一个law of motion的线性形式,当人们对其中的参数未知的时候,在每个时期都按照least square来估计一下,然后不断的更新估计,最终还是会收敛到真值。希望我的理解偏差不是太大(先祈祷一下,别在这里纯粹胡说八道就好,我刚开始看这部分的东西,真的不够熟络!),然后我就在想,如果简单的aggregation不可进行的时候,那么又会是什么情况呢?当agents数量不多的时候,显然我们不会天真的去进行加总,那么跟game theory结合点又在哪里呢?可能最近是想把social network一些简单的分析考量找个地方实践一下,所以开始重温IO里面那些经典的例子,比如上周那个exclusive dealing,嗯……

我现在特别好奇的想知道,这个social distance引入到IO里面会有什么好玩的结果。嗯,明天找Motta闲扯去,但愿他不会觉得我太无聊或者异想天开……回到毕业论文,现在大致的有个思路,到底在哪里弄个应用。这次我想show的是有些情况下不能简单的aggregation,所以一直在锲而不舍的寻找一个context(突然发现,有些词儿真的不知道怎么译为中文了,总感觉翻译了就少了点什么了似的)。然后一起做这个东西的同学suggest了一个health belief model,我估计他是看我一直对belief念念不忘,然后就随便扔给我一个跟health有关的model然后我就开始不断的瞎想换他几天的清净时光吧?嗯,我发现我缠人的时候还真是蛮缠人的,不管是在国内国外、中文英文、父母同学,呃,反正当我发现什么东西特别有意思的时候,就会长出一副巨厚的脸皮来不断的缠啊缠,直到缠出来什么好玩的东西为止,整一个小孩子的心态嘛!

想想从前年Winston第一次提及social network在marketing里面的应用,到现在,已然一年半多的时间了。虽然得刨去大四下半年的悠晃时日,但是我接触social network也显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。一直在想这么长的时间里,虽然一直没有机会系统的学习一遍,但是在整日的耳濡目染中,我到底被影响了什么?当年Laffont一本incentive theory,直接向我打开了IO的窗户,让我有机会一窥其中奥妙。而今,这种被点燃的感觉,会不会再次重演?我一直有点小小的野心,不想只是从技术层面整合social network,而希望在分析层面亦加以整合。可惜,社会网络显然还没有如经济学一般融入我的血液、骨髓,知其然,但是还不够运用自如,尚需时日打磨啊!

最后说个小插曲。最近一直在被教育,因为原来写论文的时候,就算是有个partner,大都也是一人为主。大概最省心的partner就是导师了吧,自己鼓捣的差不多了,就去找导师扯扯,然后继续回家打磨。这次合作,真的是两个人一起建模,呃,我以前还真没想过原来两个人的合作可以深入到如此的层次,还没树立分析框架呢,就已经开始热火朝天的讨论不休了。不过有利必有弊,这样虽然可以最大程度上的整合两人的知识,但另一方面交流成本自然很高。我,我,我很无奈的今天滔滔不绝了一下午我对建模的观点,比如怎么开始、怎么确立假设之类的,然后不断的回答各种扔过来的arguement。折腾了一个多小时,累死我了。我从来没想过会跟别人谈这些最基本的问题,可能就是太基本了吧,都深深的印在心里了,所以一般就是俯拾即是,没想过那么多为什么。好在最后我没有很丢人的犯什么逻辑错误,最后人家接受了我的各种答案,然后还顺便提高了他对于这个项目的期望。Expectation啊,呃,update的还挺快的。话说,原来一直觉得我计量学的不好,现在发现有些东西还是不知不觉学进去了,今天居然两番拿计量的道理来说一般性的理论角度的建模,真的是有意思。

春暖花开,眼见就五月份了。可知“春风又绿江南岸”,却不见“春来江水绿如兰"。或许是时日,多忆一些江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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